小葱啃萝卜

是晋江那个翠咕咕,爱发电@翠咕咕
目前写的都可以在爱发电看。
乙女饕餮,腐向苦手。脑洞下流,性癖变态。

余香(琪薇x玛格达)

[余香]:深埋不掩色,窖藏不改香。

琪薇x玛格达。时间线10心后,友情爱情见仁见智,注意排雷。
另:作者酒精严重过敏,料酒都会出情况的那种。可想而知关于酒的一切来自百度现学现卖,写的一头雾水、满头大汗、稀里糊涂、胡编乱造,成品跟舌尖上的凡瑟尔一样。请一定不要把文中知识当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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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写了都写了就放上来日更第三天。还越写越长了。😭三天了官博只转了一个同人,还是太太画的图,我感觉我是没戏了呜呜呜呜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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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香 (琪薇)

一瓶好酒度过的岁月,有时比它的品味者更为漫长。

对这位优雅成熟且幸运的,在同伴们尽数埋葬山石或海底后所幸免的唯一生还者,由遥远中州跋涉而来的珍贵陈酿。它的酒师以一种格外尊重的方式接待着她。

一位好的调酒师,也会是一位好的品酒师。

开封之前的准备繁琐又周详,大部分原因是凡瑟尔对它知之甚少,也无处寻到资料。

正因为是凡瑟尔最优秀的酒师,所以才更是对此严阵以待。

此时距奥利奴的品酒会已经不余一周了,时间上显得有些紧迫,也许最后一切都取决于酒师的经验上。

琪薇小心地捧着坛子,将酒坛缓置在了桌上;坛底磕在包浆实木上,陶与酒水轻摇出短暂一曲。

老练的酒师立刻觉出酒水的质感与凡瑟尔其他的酒液的区别。它更轻、更滑,更接近水——也许,这是一位与它故国一般清隽秀美的淑女。

她会入口轻柔、滑齿、回甘,一如这凡瑟尔大多的扇面后夫人小姐的矜持笑容。

琪薇摸着坛壁的手逐渐缓慢了,她抿出一个笑来,指甲在这位“淑女”坛上弹了一下,坛壁嗡声而响。

这不是她所钟情的味道,虽然她同样承认这类酒的芳香。

只上次甜醇留香的琥珀之泪后,这次的可能新作也会是一味清酒——让心藏叛逆的酒师暗暗不爽。

但酒没有高低上下。值得回味的,都是值得品尝的。

它带来快乐与放纵——也许无论什么身份地位的人与酒所缠绵,都会是一个样。

琪薇坐在了沙发上,歪了头靠在绒垫里,长呼出一口气。如今四下无人,就连女仆都被她支走了,她乐得放下一直端着的架子,以最舒适的姿势来思考难题。

…她承认她有点为之头痛了。

最大的问题是数量。因为仅有这一坛而不能在品酒会前随意开封,导致一切简单探究法子都印上了错误符号。

但若不开封,即使酒神再世——想来也无法透过这厚厚的陶壁和泥封了解这位远东来客的品性味道。

凡瑟尔有什么中州人吗?

凡瑟尔又有谁能与中州人搭上话呢?

随着这个想法的出现,即使正深为难题所扰,琪薇仍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
这是每个拥有惺惺相惜,感情深厚的友人的幸运儿都会露出的笑容。

她的眉头舒展开了,她的背挺起来了,奥利奴端庄优雅的琪薇女士又回到了这个房间,她迈着游刃有余的步子走出房间,召开仆人吩咐道:

“备车。”

说到这里,她顿了顿。秀丽面庞长留的微笑仿佛只为提到那个名字就真诚了许多。

——“我要去艾伦斯坦宅一趟。”

**

事与愿违,玛格达并不在宅中。

也是。如今声名鹊起的艾伦斯坦的晨曦的确不可能长留家中,她该为她的忙碌而高兴。

艾伦斯坦夫人对她的来访展现了周到的热情。在了解了情况后,她迟疑了一下,建议琪薇留坐稍待,她会马上差仆人去街上寻找艾伦斯坦小姐带回家中。

听到街上的时候,琪薇微不可查的挑起了眉头,唇边很快带上了心知肚明的笑容。

原来如此,是这样啊。

她了解她的朋友,正如玛格达了解她。但观艾伦斯坦夫人的诚恳表情,看来并不了解她的女儿有多胆大。

这份默契让她心里很高兴。

话说回来。一般而言,以琪薇·奥利奴的身份,这种时候当然是会留下口信返回家中。然后等着对方接到口信后上门拜访。这是身份高低决定的必然结果。

一般而言。

所以琪薇很痛快的点了头。她体贴的拒绝了艾伦斯坦夫人的其他周到服务,只提出想去玛格达的房间转一圈——也许有什么帮得上她的线索呢?

早知道,玛格达可是一次次的为她的调酒工作提供了重要的帮助。而以她可爱可敬朋友严谨的作风,她一定留下了情报与资料,以及被筛选剩下的其他酒讯息。

这话太有道理,艾伦斯坦夫人没有太多的反驳余地。琪薇女士素来名声正派且同是女性,还请艾伦斯坦夫人在旁监督……还有什么可拒绝的呢?

琪薇就这样坦然自在的走进了朋友的房间里。

打开门后尚未看清摆设,就扑鼻一股香气袭来。味甘而回醇,表味清新动人。

琪薇的脚步不由停住了。

…因为这是酒的香气。

因为这是她的得意之作,于上次酒会赠予朋友的“琥珀之泪”——或者说,“玛格达”的香气。

她不由得看向艾伦斯坦夫人,面露恰到好处的疑惑。这位曾经优秀如今亦然的贵妇果然理解了她的表情,温声向她解释了来龙去脉。

“酒被调制成了香水。香气韵长,出门前妆扮的余香便还在房中徘徊不散。”

也许作为一名敬酒爱酒的调酒师,此刻应有许多话说。但她话到喉头百转千回,最后还是轻轻问了最想知道的那个问题:

“…她平日常用这款香水吗?”

“是的,当然。”艾伦斯坦夫人坦诚道:“您也许疑惑为何从未在她身上嗅到酒香,这是当然的。我的孩子为没有饮用而是将您的赠酒制成了香水而有愧,所以有您的舞会上她从不敢使用这瓶她的最爱,怕您发现。”

“但我得说,正是因为爱不释手,她才做出了这样的决定。”

“她是想……”

“是的。”艾伦斯坦夫人点点头,“玛格达想让这意义深厚的酒香常伴身边。”

琪薇面上依旧妥帖端庄,却仿佛愣住一般不再说话了。

艾伦斯坦夫人便也安静的望着她。

也许过了很长时间,也许只过了一小会,凝固的时间才开始跳动了。琪薇伸手捋过耳边鬓发至耳后,双目含情,神色温柔地轻声道:

“…那听起来似乎很好。”

她难得喜不自禁地笑了起来,状似无奈又难掩怜爱的轻摇了摇头。

“我会再准备一些‘玛格达’的,请不要告诉她。”

“便让她的身上能一直长留酒香吧。”

**

琪薇抱着一大叠来自玛格达房中的酒类情报坐在了回去的马车上,面色红润。

她没能等到玛格达回来,这是当然的。

因为她的朋友根本不是去什么街上,艾伦斯坦家的仆人是无法在不正确的地点找到正确的人的。但这次的拜访已经达成了她的目的,甚至超出了她的预计。

限于随她同行服侍的女仆也跟她一起坐在马车里,琪薇只用抱着情报的手指贴在纸上小幅度打起了军中的拍子。

快乐与咳嗽都是藏不住的。她的女仆见她心情大好,不由也笑着恭喜她。

女仆不知道具体情况,还以为她是得到了想要的酒类讯息而高兴。也不能说女仆有错,所以她坦然的点点头,乘着性子翻起了手中一大叠的,非常大一叠的情报——天知道玛格达怎么收集出了这么多。

但酒的情报,她还能是为谁留意的呢?

这会就算是她的马车突然脱轮都不能搅乱琪薇的好心情了。她面带微笑,手上随意而快速的翻动着这些各种地方,各种类型,各种饮用习惯的酒的讯息——再说一遍,真的太多了。

马车上光线不好,并不适合阅读,所以她本也没打算在车里仔细调查这些资料,只翻着玩玩罢了。但出人意料的是,如此随意的翻动中,她真的一眼发现了她需要的情报。

因为玛格达画了一个酒坛子,长得和奥利奴家现在桌上放着的那个一模一样……也不算。她画的更可爱。

琪薇赶紧把纸翻回去,两指夹着将那页抽出来,将女仆的劝解扔到耳边迅速阅读起来。

那是中州最有名的酒之一,色如琥珀,香气馥郁,味道独特,足有六味纠葛。

它由糯米与红糖所制,深埋地下数十载方成一坛。经时越久,香气愈浓。

与她的构想不同,这是一坛不折不扣的烈酒。

它叫花雕酒(*注)。

花雕,花雕……琪薇咀嚼了一番这个名字,发现不解其意,便放弃了钻研中州复杂的文字文化的深刻含义。无论如何,她已经得到了足够的花雕酒的情报。

玛格达的记录细致又认真,给了她优秀的调酒师朋友需要了解的全部。而剩下的,是无论什么情报都无法描述的,非得将酒含进口咽下喉之后才能明白的,酒的百折婉转。

她的朋友又一次帮了她大忙。

即使女仆就在身边,琪薇也压抑不住笑声了。她一手轻轻捂在嘴边,一手朝着女仆招了招,在笑声里艰难颤声道:

“回去之后,立刻从窖里把我那支存着的基酒取出来。我要用它。”

女仆一边扶住了她的那支手一边点头,神情疑惑至极,终于忍不住问:“您是要品酒吗?”

琪薇便笑着摇了摇头。

“不,我是要调酒——”

“…调一支更好的‘玛格达’。”

注:花雕,又名女儿红。是女孩子出生埋下去,结婚才挖出来和丈夫家一起喝的著名武侠酒。为什么选女儿红?当然是因为我想和琪薇姐姐结婚啊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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